艺必源物之真
文/十方绿色
毕加索的画很出名,拍卖的价格也高。但是,“名”不意味着“明”,值钱不意味着对人有益。
毕加索画中的事物,大多极度夸张、扭曲、变态。虽然许多人力图证明,其抽象、零乱的构图中自有意味,甚至有高深莫测的良苦用心,它却严重违背了艺术“源物之真”的基本规律,势必伤害自身与他人。
宇宙有层层高低不同的时空,不同时空皆有各自的众生与万物。即使高层时空对于低层时空而言,像是“无”、“空”、“混沌”,仍是不折不扣的物质实存,而且更细腻、更美好、更壮观。
人类所在的物质时空是宇宙最表面的时空,但还有比这更低级的时空,比如地狱或鬼魅所在的阴间。那里更粗陋、更怪恶、更无序,更喜欢放任与没有约束,当然生存境况也更低劣与凶险。
毕加索画中的景象,不是没有来源。只是这来源,在于比俗世界更低级的时空,直接是地狱之鬼、兽、畜与万物的形象及其世界真相。这里的万事万物,以“恶”为特征,远不及寻常之人的标准与境界。
然而,艺术却是给人看的,人是应该不断往上升华,而非不断下滑,正所谓“人往高处走,水往低处流”。因此,人之所当见证的真相,确凿于他有益的,当是尘世的或更高时空的美好物什。
真实的美好的尘世之“物”,其所携带的信息及其所释放的能量,如果符合此一层面“好人、君子、圣贤”的标准,于人自然大有裨益。真实的美好的天国之“物”,有更充实的佛性或神性,有更纯正和强大的能量,对人尤有醍醐灌顶的效益。
所以,传统艺术的第一要务,是使它惟妙惟肖,栩栩如生,完全像真的一样。越像真的,越能凝聚、承载、传递真实之物的信息和能量,越能适应天地造化的宏伟意图与慈悲用心,越能在天、地、人之间起到沟通、协调、相得益彰的奇效。
西方传统美术,尤其是文艺复兴时期的绘画,重在“写实”,其精准的比例、架构与造型,连神都为之惊叹。东方重“写意”,虽其用笔不如西画之“工”,但在“物”的外在形态上,仍然趋“像”且趋“美”;而于内在意蕴,尤其契合真实之“物”的神韵。
源物之真,是艺术的基本,也是艺术家的基本功。“物”不真,“物”就失去它的本色或本份,感染力也就随之丧失。而且,“物”要寻求再现尘世、天国之物的真实,即是向“上”求真,而非向“下”求真,否则也就违背生命亟待升华的真实进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