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 况
奉天词客何许人也?乃一介布衣,居於奉天城西南百里外一座小镇,车站旁一所旧楼之内。有书生之相却无书生之用,言谈缺少风雅,举止不异市侩。夫区区农民,既不能力行,又不识耕耘之事,只道行吟,赖上班得以生存。
深居浅出,无黄、赌、毒之好;披星戴月,尽勤劳朴实之态。楼外近来清风明月,室内乃容一家三口。虽无琴瑟和鸣,亦有笑语欢声。生活之琐碎,落地勤扫;感情之矛盾,春风化雨。灯花燃尽,终盘棋子谁胜负;粗茶淡饭,生老病死亦如此!骑电车送女,务学黉门;与贤妻道别,相敬如宾。岂再缅怀往事,金榜一片浮云。人生如梦,须歌其事;上善若水,漫漫旅途。
叹逢盛世,百业兴隆而未专攻;自许文章,未颂功德而落刊物。物欲横流人海,飘零一叶孤舟。世风靡靡,灯红酒绿之生活;传统奄奄,风花雪月之流年。休滴牛山之泪,岂嗟蜀道之难。天道酬勤,人可效法日月;地道载物,心须滋养厚德。天降大任,乃苦其心志;劳其筋骨,方筑金刚意。人情世故,精诚所至金石为开;天意人事,勤勤恳恳何事不成。正气盈而冲牛斗,秃笔健而指长庚。路漫漫其修远兮,吾将上下而求索!
不惑之年,是闻鸡起舞之际;蜗居之僻,乃修心养性之所。把名缰利锁付与琴书,让七情六欲古井无波。感吟至此,知音鉴赏;自况如斯,倩谁为侣!千载之下,一两人而已!